一杯理想的香槟就是一杯品质稳定、气泡丰富的葡萄酒吗?在香槟区品牌、混酿和酒庄特色的宣传攻势下,大部分人都会认同这一观点。但是令人兴奋的其实是这些方面的对立面,即香槟的风土特色。
风土:香槟的灵魂
香槟产区的种植户们通常并不酿酒,而是将葡萄出售给负责酿酒的酒商。而近年来,一些种植户开始打破传统,留下一些葡萄酿制属于自己的香槟,即独立酒庄香槟(Grower Champagne)。相对于那些大批量生产、口味中规中矩的商业品牌香槟,独立酒庄香槟更能反映某个地块的风土条件。
香槟地区的特点是它的位置靠北,有着白垩土壤和凉爽湿润的大陆性气候,所有这一切都让葡萄酒具有共同的特点:新鲜、酸爽、酒体平衡、结构坚实、矿物味丰富且具有良好的陈年能力。除此之外,该地区的四个主要产区的香槟也各有特色。这四个子产区包含数十个村庄,其中17个为特级园,42个一级园,都有自己独特的风土特征。
白丘(Cote de Blancs)的葡萄园较为分散,主要土壤为白垩土,土壤构成较浅,砂石较多,还有少许黏土和褐煤。该产区几乎全部种植霞多丽(Chardonnay)。特级村庄阿维兹(Avize)和奥格尔(Oger)的香槟很有张力和深度,充满矿物味。兰斯山(Montagne de Reims)产区的土壤以白垩土为主,其表层土含有更多的黏土和沙子,因而更适合种植黑皮诺(Pinot Noir)。像该产区的博兹村(Bouzy)的香槟酒体更加饱满,口感更为丰富。马恩河谷(Vallee de la Marne)主要种植皮诺莫尼耶和一些黑皮诺,所酿造的香槟充满了果味。再往南,巴丘(Cote de Bar)的土壤类似夏布利(Chablis),这里有很多勇于尝试的年轻酿酒师,他们酿造的香槟有着岩石和泥土的味道。
风土:香槟的灵魂
然而,传统香槟发酵法酿造的香槟总是在风土特色之上加入了人为的影响,主要是酿酒技术所带来的特点。阿维兹(Avize)村的两个种植者——勒布伦·瑟维内(Le Brun Servenay)和安塞尔姆·塞洛斯(Anselme Selosse)酿造的香槟就有很大不同。这两位被称为独立酒庄香槟运动的教父。勒布伦的干型特级园香槟酒体优雅,有香料味,未经橡木;而塞洛斯的香槟有咸味、白垩土味和矿物味,采用索莱拉(solera)系统酿造。
因此,有时很难确定一个特定乡村的特色,因为生产香槟有这么多变化的细节。就好像由不同的指挥引导同一首乐章,来自同样风土的葡萄因为不同的酿酒哲学——比如早收还是晚收、是否使用橡木、是否进行苹果酸发酵、是否减少酵母用量等等,会产生不同的效果。
香槟区有数千名葡萄种植者,其中可能只有不到250家试图表达他们的风土。不过,随着葡萄酒爱好者认识的提高,相信将会有越来越多的独立酒庄香槟被消费者所喜爱。